“我渴了!”萧翃说道。
水纯然正在想事情,所以她压根儿就没听到萧翃的话。
“我、渴、了!”萧翃蹙着眉头斜睨着她,声音又大了些许。
水纯然默默提起茶壶为他的茶盏续水,而萧翃亦满意地继续看自己的书,直到----
“你在做什么?魂游天外了吗?”萧翃火大地吼道,而他面前用来做笔记的宣纸则完全被溢出的茶水给浸湿了。
水纯然不语,面无表情地抄起一块抹布擦拭桌上的水渍。
“这么满,你叫本将军如何下口?”萧翃瞪着盈盈漫漫的茶盏吼道。水纯然依然不语,玉手伸出,顺势将茶盏倾斜少许,于是那茶水便再度流到萧翃面前的宣纸上。
“该死的,你又在做什么?”萧翃气愤地一把钳制住水纯然手腕,害她吃痛地拧紧了黛眉。
“帮你倒出多余的茶水。”水纯然平静地说道。
“有你这么做的吗?宣纸不是又湿了吗?”萧翃狂吼。
“既然已经湿了,那么再湿一次也没有多大影响。”水纯然漠然地说道。
“该死的,什么叫做‘没有多大影响’?你!……”萧翃倏地眯紧眼眸,“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水纯然淡然地瞥了一眼浑身都散发着凛然怒气的萧翃,兀自挣脱他的钳制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