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他二十岁进宫时,女皇紫君虞色心大起,每晚都召他侍寝。

然,让紫君虞觉得恼怒,也让他觉得丢脸的是,他在紫君虞面前愣是兴奋不起来。任紫君虞如何做够前戏,他就是举不起来,而且,紫君虞的触碰只会让他觉得恶心害怕。所以,他被紫君虞给赶了出来了,并恨恨地骂他是不能人道的废人。

而他从此后也就再未真笑过,每天都装出完美虚伪的笑容,为的就是掩饰自己那被伤得早已是千疮百孔的心。

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意义何在,作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他注定是痛苦的承载者。

生命之于他毫无趣味,他甚至能想象得出自己将很悲惨地死去。

…………

阙凌烟流下了泪水,回忆是一种解脱,但也是一种揭掉伤疤的自虐。

水纯然倾身吻上他颊边的泪水,温柔得好像一片羽毛的轻触,轻轻刷刮着阙凌烟的心。

而此刻水纯然已然和阙凌烟在零距离接触了,当然,中间隔着俩人身上的布料。但某位动情人士那瞬间飙高的体温,岂是那薄薄的两层布料所能阻隔的?

阙凌烟不自在地想挪动身体,却发现自己压根儿就动不了。一来是因为他此时居然浑身都僵得厉害,二来是他心中的某个声音在告诉他,他不想动,他贪恋自己身上的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