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在一旁抱着手看姜珩临摹大家字迹,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走到姜珩身后,握住他的手,轻笑道:“我的殿下,您怎么连握笔的姿势都不对。”
姜珩凶巴巴的:“要你管!”
沈止憋着笑,严肃道:“对,要我管。”
说着,便手把手教姜珩写字。他身上带着香囊,衣物也熏过香,香味并不浓烈,淡淡的,让人嗅着安心又舒适。难得他不开口逗弄了,姜珩还有点不习惯,被沈止耐心地带着写了几个字,感受着覆在手上的温暖,忍不住就回头看了看沈止。
后者面色恬淡温和,看他回头了,还冲他微微一笑,眸子里仿佛盛着一汪柔和的水。姜珩愣了一下,不知怎么的,脸颊竟然微微红了起来,默不作声地又回过身去。
沈止还以为他又要嚷嚷,看他乖乖的,低低笑出声,在他耳边道:“别看我,看笔。”
姜珩的耳尖都红了。
隆冬腊月的,整个人突然就热得要冒烟。
从练字开始,姜珩突然就老实了许多。
两人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姜珩得空了,偶尔还会拉沈止同他一起玩。沈止又看到了那个被打的宫人,心中好奇姜珩是怎么想的,便直接问了:“殿下既然要救他,为何不直接把他放出宫去?”
姜珩那点小心思被戳破,先是脸色爆红,凶巴巴地反驳了沈止好几句,最后才结结巴巴地道:“母后是不会饶过他的,放出去了恐怕他活不过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