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适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瞪着沈止,欲言又止,过了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话语:“沈静鹤,你……”
“在下,怎么?”沈止颔首,歪头看他。
歪头的样子竟然有点……可爱?
近来沈静鹤的气质怎么变得那么有诱惑力了?
卫适之脑中乱糟糟的,怎么也想不通沈止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抑或是他出了问题。
五年前沈止是那副端庄矜持、假笑迎人的虚伪模样,如今也是。不是沈止变了,那是他变了?
满脑门都是疑问,卫适之咬了咬牙,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闷不作声地又走回了位置。
沈止瞥他一眼,心中似有所悟——幸好卫适之比他还迟钝。
果然要听姜珩的,以后离卫适之远点。
直到皇上携着贵妃降临前,姜珩才回到席上坐着。沈止的目光在斜对面滑了一溜,顿了顿,终于没再习惯性忽略了太子姜梧。
没辙,这人的气质就是如此,清淡到让人扫一眼就忘。若他不是尊贵的太子殿下,而是一名暗卫抑或杀手,绝对会是顶尖级的。
沈止还记挂着姜梧的声音,他可以确定自己真的在哪儿听过那嗓音,只是想不起来是何时何地。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会儿姜梧,后者忽然将目光投了过来。沈止心中一惊,面上依旧挂着和善的笑意,冲姜梧举了举杯。
介于上次不怎么愉快的见面,沈止本以为姜梧会忽视他,不想姜梧扫他一眼,也跟着举起杯子,遥遥地朝他一抬,自行饮了下去。
说他态度恶劣,充满敌意,倒也不算。平易近人,也说不上。这暧昧难明的态度,实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