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看不到人,不免有些无聊,还好有个同他一样无聊的齐律来寻他去喝酒消遣。
说是一起喝酒消遣,实则沈止酒量浅,喝一口就不再多喝。齐律看起来文文弱弱,却是个千杯不倒的酒鬼,一边喝酒,一边给沈止倒苦水。
“……老头子以前只顾着管国子监里那群公子哥,理也不理我一下的,前几日又要我去参加科考。”齐律苦着脸道,“咱们这些出身的,靠家里荫庇有个闲散的位置就够了,同寒门苦读的才子争什么?看看周围的,谁想去参加考试了?”
沈止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齐律道:“然后我就说你了,静鹤,你可是京里有名的那什么佳公子,你给我说,你想参加科考吗?”
沈止温和道:“想。”
齐律:“就是!连你也不想,我……”
话音戛然而止。
沈止面带微笑,颔首道:“准备参加来年二月的春闱。”
“……”齐律瞪眼,“你不是懒得去吗?”
沈止托着腮,眨眨眼:“忽然想通了。”
齐律苦水都被倒回去了,哀哀叹了口气:“你变了。”
沈止好笑地摇摇头。国子祭酒同他爹一个脾气,可惜却是更古板严肃,常常同“烂泥扶不上墙”的齐律闹得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