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亲眼看到,可是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沈止道:“所有人?”
卫适之点点头,又皱起眉:“沈静鹤你……你不是疯了吧?”
沈止墨黑的瞳仁盯着他半晌,突兀地露出个温和的笑容,抬手一揖,慢声告辞。
留下卫适之满脸茫然地待在原地,心中惊涛骇浪:沈止疯了!
在旁人眼中已经疯了的沈止慢吞吞地回了府,撞大运地正好碰上了往外走的沈尚书。
沈唯风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瞪着眼叫住沈止:“病还未好,又要上哪儿去!”
沈止笑着道:“在屋里躺了那么久,有点闷,出去散散心。”
看到他脸色苍白,沈唯风又有些心软,板着脸斥责了他几句,便叫人将他扶回屋里待着。
沈止倒是无所谓,摸了摸手腕上不存在的红绳,忽然有点后悔一时冲动将红绳还了回去。
他在心中默念姜珩的名字,眼睛一睁一合间,忽然有了湿意。
姜珩。
你还会不会将红绳还回来?
沈止的病还没好,沈尧和沈秀秀已经收到了书院的几封信催促回程。
沈止看两人犹犹豫豫的,顶着他爹的冷眼将他们俩送出了城,回府时沈唯风不咸不淡地道:“你不是很想让他们陪你吗。”
“爹。”沈止笑眯眯的,眉眼是一如既往的温软和顺,“我也知道了有的事是身不由己。”
沈唯风掀了掀眼皮子:“所以?”
沈止道:“我要参加来年的春闱。”
沈唯风道:“……”
沈唯风默然片刻,没有什么表情:“你爹是兵部尚书,不是礼部尚书。你连秋闱都未参加过,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