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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了却了一桩事情的缘故,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好,直到谢母叫他吃午饭,揉揉眼睛,看了看手机,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他总是不放心,以至于他想要早点回去,像他这样的人这真是非常难得了。

“好吧,早点回去也行。”谢母叹了口气,“毕竟是没有父母的孩子,连过年都没个去处,你回去后多陪陪他吧,喜欢嘛,那就多待在一起最好了。”

“我想要回去不是这个原因,”谢伦叹了口气,“算了,我走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

回到了家里,谢伦一打开门,就发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对,他看着客厅里被布蒙着的东西,走了过去,掀开了一角,就看到一架琴。

“要听琴吗?”背后传来沈伴的话语,谢伦转过身来,沈伴就站在他身后,“我原本想要买钢琴来着,但是不会弹,索性古琴会一点,就买回来了,刚打算试试来着。”

“你买的时候没有试音色?”谢伦无奈的看着沈伴。

沈伴耸耸肩,“没有,我就是看着喜欢就买了,又不是什么大牌子,就街头小店买来的,没多少钱。”

“好吧,你喜欢最重要。”谢伦做到了沙发上,“来试试吧。”

沈伴笑着坐在古琴前,姿势相当标准的试了试弦,起初还有点手生,接着越来越顺,一首相当好听的音乐就这样呈现在谢伦的耳前。

“我现在相信你会音乐了。”谢伦看着沈伴,“总觉得我捡到了一个宝啊。”

沈伴矜持的鞠了个躬,就像是音乐人演唱完毕后的感谢,他忘记自己有多少年没有碰过这玩意儿了,音都不怎么准了,曲子里夹杂着破碎的调子,也就只有谢伦会说很好听,懂音乐的人都能听出来这首曲子多么的支离破碎。

“你上哪里学的古琴?”谢伦有些好奇的看着他,“这东西不学习一段时间是没办法弹的吧,感觉你相当的熟练。”

“没有,是跟一位老师傅。”沈伴叹了口气,“那是我在路边认识的琴师,他谈了一手好琴,但是脑子可能有点问题,说话都有点支离破碎,就身边的琴跟宝贝似的一直抱着,被一些孩子欺负,我就去帮他把那些熊孩子打跑了,他就要我和他学琴。”

“傻子?”谢伦惊讶了一下。

“是啊,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个大户人家的老人,他弹了一辈子的琴,年老的时候磕到了脑袋就这样傻了,他的子孙后辈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没想到还是被他跑了出来,抱着琴,说什么要去找灵感。”沈伴无奈的说着,“我差点就觉得这个人是想赖着我了,我那时候,连上学的学费都拿不出来。”

谢伦点头,压根一个字都不信,这种剧情,连小说里都不会这么写,而且,他早就查过沈伴的经历,什么老师傅,什么学琴,一点都没有。

沈伴看着谢伦的表情,笑了出来,谢伦当然不相信,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是他做任务的第7个世界,当时他还是新人,因为不断地换世界生活而变得相当的敏感,甚至一直活在质疑中,性格相当的暴躁,一个傻子硬是要他学弹琴,自己当时不知道有多炸毛,要不是知道这琴自己赔不起,琴都给他砸了。

后来,沈伴耐着性子跟着这个傻子学琴,毕竟是个老人家,沈伴还要小心伺候着,期间几次想要和他翻脸,但看着他啥都不明白,抱着琴傻呵呵的样子简直噎的他说不出话来,就这样,沈伴跟着他断断续续学了一年的琴,直到他的家人找来。

之后沈伴才知道,这位老人家这辈子都在和他的好友比较,年少时他胜好友一筹,但是年纪大了,好友收的弟子相当的优秀,混的比他们两个老家伙都好,这老头炸毛了,非要收个比他徒弟还要好的徒弟,就这样,一直到了现在,心里还想着收徒弟呢。

之后沈伴就跟着这位老师傅回去了,这位老师傅在其他事情相当的软,独独在琴方面特别的严厉,沈伴被安排了相当严厉的训练,几年下来,沈伴暴躁的和老头吵过几百次架,每次都是自己在那里叨逼叨,老头一个字都听不懂,神知道他是怎么教自己弹琴的。

老师傅死去的时候把他自己的琴留给了自己,沈伴就带着这琴离开了,他在老师傅的家中待了几年,欠下了相当多的人情,老师傅去世了,他也不能继续赖在人家家里了,他婉拒了师傅的儿子的邀请和推荐,自己一个人再次回到了社会,成为了一个网络上有名的反差萌的琴手。

相当张扬暴躁的性格,但是在摸到琴后就会安静下来,不知道多少人被他这种反差所吸引,喊着大人,沈伴去考了级,接着就到了一个小城市,办了一个小的培训班,虽然不如钢琴小提琴之类的受欢迎,但是沈伴相当的满足了,之前的暴躁、偏执似乎在随着时间缓慢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