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昨天重璘买给她的,今日戴着出来的时候她就觉得插得有点松,大概是不心掉在街上了。
朱厌有些慌张,赶紧推开大门跑回街上。
脚刚一落地朱厌便愣住了,这条街……怎么跟她来的时候长得不一样了 她的眼前也是一条市集中的街道,但是所有的店铺都紧闭房门。周围人声鼎沸,大家都在慌忙地奔来跑去,一片惶恐的气氛。
她听到不远处两个大爷在说话,其中一个高瘦的大喊:“城外守军哗变了,正和禁军交战呢。这是要造反啊!”
矮的那个大爷啧啧感慨:“最近哪里都不太平,怕是要变天了!”
朱厌怔了怔,她向他们走近几步,听见自己有点颤抖的声音。
“请问……这里是哪里”
大爷们停止了谈话,上下打量着朱厌。
“外乡人吗?这是长安啊。”
重璘得到消息赶到长安的时候,朱厌正站在城外的战场之中。
她穿着一身红衣,乌发及踝,仿佛开于地狱的彼岸花。地上是到处丢弃的兵戈和冰冷地流着血的尸体,松软的土地被鲜血浸透,她就赤足踩在上面。
两边的军队被戾气所惑,好像没有看见她的存在一般奋力拼杀,血肉分离。
朱厌周围的空气危险地凝滞着,她的情绪过于激动,木牌就快要压不住杀气。就在重璘奔向她的那一刻,木牌分崩离析,强大的杀气一瞬间四散开来。重璘堪堪躲过十余道,最终在碰到她的时候被一道锋利的杀气穿肩而过,他皱了皱眉,依然从身后抱住了朱厌。他举起还能动弹的那只胳膊挡住了朱厌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