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不悔,放回去。”
“姜阜,你又输了。”
爽朗的男声大笑出声,他对面坐着水蓝色道袍的男子,五官柔和却不显得过于阴柔,与归元派供奉室内供奉的石像如出一辙,却比石像长得更加端正。
姜阜没好气地甩了甩袖子,桌子上的那一局棋已经消失,黑白棋子各自落回两边的篓子里。
他苦着一张脸,“关意远,你棋艺太好了,我不想跟你玩。”
刚才笑出声的男子与姜阜气质完全不同,比起姜阜的柔和,他绷着一张脸的时候,不苟言笑,这会儿在姜阜面前,却是难得开怀,即便如此,眼角也透着一股锐气。
他扯开嘴角,“承让承让,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这棋艺还是那么臭。”
姜阜:“……”
外头的那些人都说关道长不苟言笑,对人十分严肃,怎么在他前面,就是个嘴毒的男子?!
他忍不住说道,“你与我徒弟的嘴,有的一拼。”
关意远与姜阜做好友是在两人得道飞升之前,也见过姜阜收的徒弟,当时,那小姑娘满脸意气,无论是在年轻一辈还是年长一辈中,都已经是顶尖的高手了。
他当然印象深刻。
甚至曾经没少说过羡慕姜阜收了这么一个弟子。
没想到后来,小姑娘不愿意飞升,反而去了地府,一呆就是千年。
关意远也习惯姜阜把池西挂在嘴边,一天叨念个好几遍,要是哪天没有听到,他甚至会觉得姜阜是被谁给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