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西又问,“你的心魔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许肇的心魔暂时被压制,这会儿理智回笼,又想到池西说的那番话,只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他只能摇摇头,“好像也不记得了。”
谢敬在旁边听的直摇头。
只觉得这个师弟憨得很,不大聪明的样子,就算实力再强又如何,他这个在玄门一道上天赋一般的人都知道千万要记住各种细节,否则在面对池西盘问的时候,吃亏的是自己。
池西见他一问三不知,也没说什么,只告诉他,“你心魔已深,必须拔除,后果你清楚。”
像无极宗的那位宗主,拔除心魔后,就是一个比普通人还不如的小老头。
许肇能够被成为“第二个池西”,实力自然不低,他当然清楚拔除心魔的后果。
许肇手紧了一紧。
他颓然地看向池西,“师父,你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这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些愤怒,他更清楚,无论是归元派还是池西,都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就算他做出的那些事情是因为心魔的诱导,但做了就是做了,无可推卸。
没有什么情有可原。
他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这一切,是池西教给他的。
许肇的这个模样,和谢敬死前,睁着眼睛问她“如果可以选择,池西还不会在明知道自己要死的情况下收他为徒”那种不甘心的神情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