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武士流派当时为了换回少主,经历过的那些不对等交换。
而吕开宇显然对此一无所知,他向来也是个吝啬的人,他一贯是个吝啬的人,能够用职权来打发的人和事,绝对不会动用到金钱。
但这会儿,他坑池西没有成功,反而被威胁着和一个服务员的命格绑在一起,不但要担心对方会不会突然挂掉,相当于是把自己的头都系在裤腰带上,走一步,颠两下,都怕它掉了。
反观池西。
她一来,炸掉了事务所的审讯室和楼上的会议室,又把事务所巡逻队和武士流派的暗卫一并给揪出来,光是这些壮举,就足以让她被记入宗门事务所的案卷之中。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像她这样,进了事务所的大门,还能任由她行动。
她居然还扯到什么赔偿?
吕开宇咬牙切齿,声音完全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唯有这样,他才能抑制住自己暴跳如雷和对池西那种莫名的畏惧感。
“你胡说什么?你炸掉了审讯室,破坏了那么多阵法,我们还没有跟你所求赔偿!”
一想到这个主意是他主导的。
池西如果不赔偿,他少不得还得自掏腰包把审讯室给补起来,连同里面布置的阵法,那可不得一大笔费用,光是这么一想,他的心都在滴血!
池西却是认真地看着他,“凡是都讲求一个因果,先有因才有果。”
她十分严肃地给他算了笔账,“如果不是你想要陷害我,就不会让人杀了人,更不会雇佣杀人来暗杀我,也不会在失败后硬是把我请到事务所来,还把我关在审讯室。”
“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
“审讯室的阵法对我影响极大,我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怒,谁曾想,审讯室的天花板竟脆弱如斯,一大堆东西砸下来,把我给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