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西察觉他们两人的动静,看了他们一眼,也没管他们,而是掏出符纸,幻化出针线来。

佐藤看到她的这个举动,以为她想把尸体缝合起来,让他能走得体面一点,转念一想,又觉得池西的这个举动有些多余,毕竟人都死了。

难道她还会因为这个人枉死跟她有关这种无足轻重的原因感觉到内疚?

这个想法一出来,要不是场合不对,佐藤自己都要被自己给逗笑了。

池西手中的红线在灯光的折射下,散发出淡淡的红光,在这种诡异的寒冷下,看起来尤其的温暖,仿佛有血在流动一样。

她仔仔细细地穿了针,捏着针,轻轻甩了甩线。

穿了针的红线直冲着佐藤和吕开宇两个人过去,尾端绕过两人的脚踝,看似绑的松松垮垮,但两人怎么拉扯,红线跟长在他们的脚上,纹丝不动。

别说是扯下来,甚至没有任何要断裂的痕迹。

池西没管他们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举动,她低头开始给服务员缝针。

从上颚开始,浅一些的伤口缝合起来很快,一直延续到快接近腹部的地方,缝合的速度才慢下来。

她面不改色的把所有暴露在外的器官归位,一针一线,伤口缝合的极为完整,随着她的缝合,服务员的面色逐渐变得红润,但红线另一端的佐藤和吕开宇两人,却感受到了一种刺骨的寒冷,甚至,隐隐好像有一种失血过多的晕眩感。

两人心跳加速,一颗心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他们嘴里。

佐藤近乎失神的看着池西,脚踝上的红线隐隐发烫,逐步地开始升温,甚至烫到让他觉得周围的温度都好像没有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