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池西不想整日都面对俞秋云那张拉长的脸。

林飞文看不出池西思维发散,他连忙点头,“我这给前辈去拿。”

他急匆匆从后院跑到专门给弟子发放物品的院子,找管事的长老要了一套道袍后,又匆忙跑回来给池西。

“你等一会儿。”

池西拿着道袍进屋换了一身,又顺便把自己的衣服泡进水里才重新走出门,宽大的袖子里藏了观观和龙脉,两只正扒着袖子往外看。

别说,道袍可比她平时穿的衣服方便多了,它们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池西也觉得穿道袍更舒心一些。

她一走出门,就看到林飞文呆滞的眼神。

止一观都是男性弟子,没有收女弟子的习惯,他领的道袍也是男子的样式,灰色窄袖长衫,外罩一件明黄色八卦黑领经衣,正面是以六十四卦象为图,不同时期的弟子略有不同,背面则是太极图。

本来林飞文觉得这道袍又土又丑,抗议过几次,但穿在池西身上,却硬是穿出一种飘逸。她没有戴配套的道士帽,而是在本身齐耳短发的程度上,不知道怎么就用簪子固定了一个揪揪,从出尘的气质中多了一分萌感。

池西看了他一眼,“你愣着做什么?不是有事才来找我?”

林飞文一拍脑门,才忽然想起,“差点忘了,离火观的那几个道士来找前辈,就在外面的厅堂呢!这都快半小时了!”

他急急忙忙往前走,走了几步,却发现池西没有跟上,一回头,她还慢悠悠地走。

池西:“急什么?又不是我要见他们。”

林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