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宣炀被沙将军拱卫着站在门口,笑容温和地问着,脸上的血迹都懒得擦干净:“差点,还请太子殿下指教,差在哪里。”
大梁的两位皇子隔着几米的距离,一人笑脸盈盈,一人面如寒霜。阴沉的天色暴雨即将而来。
福宁殿静得吓人,只剩下崇王的疯言疯语时不时响起。
苏锦瑟被人架着刀站在舒王身后。
“差在时间,差在计谋,差在人心。”盛宣知的视线不曾落在她身上,平静又冷淡地说着。
这番话几乎把舒王之前做的全部的事情都否定地一文不值。
盛宣炀终于变了脸色。
“你再沉住气一些,给官家慢慢下药,就像你之前让容太监找准时间下药一样,等官家御龙归天不是更合适,正是大梁最乱的时候,内忧外患最是脆弱的时候。”盛宣知看着他,视线落在沙威身上,“不过,想来你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舒王如此能忍,只是后面的大辽忍不了了。”
“举全国之力攻打大梁,若是败了便是死路一条。”他冷笑。
身后的沙威骂了一声大辽话。
“那又如何,反正官家已经死了。”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自然有,因为你今日行事如此匆忙,和之前相差甚远,不过是因为大辽的傀儡,是大辽的狗,这事你由不得你自己。”
盛宣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不想要她活命了吗?”沙威把苏锦瑟拉扯过来,刀架在她脖子上,细嫩的脖颈露出一道血痕。
“自然要。不过我手中的筹码可要比你多。”盛宣知的视线终于落在苏锦瑟身上,脸上神情一柔,安抚着,“不用怕。”
欧阳泛流冷着脸,拍了拍手,冲身后拖出两个不成人形的人,正是黑丫头和小九的奶嬷嬷,还有几个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