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王殿下更是脸色煞白,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躲在纱幔下。
“即使要杀,你也要杀太子和太子妃才是,何必为难我们。”杨贵妃勉强保持着理智,企图转移视线。
盛宣炀一步步走进杨贵妃,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太子自然有太子的礼物,至于你们,我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母亲,无关政事,毕竟……”
“你们也配不上。”
“当年是李氏先给我下毒,我不过是加倍报复回去,何必扯出这面大面为你弑父弑母弑弟作借口。”杨景怡极度恐惧后倒是冷静下来,捏着拳头,挺直腰杆,嘴角挑起,不屑地说着。
“下毒,你为何觉得是我母亲给你下毒。”盛宣炀眉峰扬起,讥笑着。
“当时我和李妃同时有孕,不是她我又怎么会早产。”杨景怡一想起此事就不由咬牙切齿。
“为何你不猜是皇后,不猜是后宫其他嫔妃,毕竟你张狂了一辈子,得罪了不少人。”他反问着,眉梢眼尾俱是冷意,“也对,皇后素有贤明,不屑如此,后宫其他嫔妃早就被你打压地喘不上气来,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嫉妒我母亲有孕的借口而已。”
杨景怡神情一怔。
“你自卑又骄傲,屈居贵妃之位便觉得全天下都对不起你,一点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以为所有人都要害你。可你不想想,你除了这张脸,你有什么。”
“你有皇后家世,还是皇后品行,甚至是我母亲,出自太原李家,晋阳大族,即使家族落寞,但也是大家闺秀。”
“而你,不过是太原湖上的一个渔女。”
杨景怡瞪大眼睛,脸色扭曲狰狞,一双眼睛血红地瞪着盛宣炀,牙齿被咬得咯吱直响。
渔女,是她最不愿听的词,是她不堪懦弱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