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景王遗孤还在世,给她一个交代比给世人一个交代,与后人而言更为体面。”

这番话好似耗尽了盛宣知心力,说完便喘了一口气,沉默地注视着范阁老。

“你说的对,那边动手吧。”范知春叹气,“殿下真的长大了,这番远见老臣自愧不如,而且果然是要做父皇的人了,做个事情还知道扯面大旗。”他勉强地笑着,起身,阻止了太子的搀扶。

“放手去做吧。”出门前,范知春注视着初秋还略显刺眼的太原,眯了眯眼,低声说道。

此后几日,朝中大臣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太子和庆延帝是完全不一样的性子。

当朝太子大胆果敢,性格坚毅,想做一件事情那便是谁也拉不回来,而景王平/反一事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当日早朝,朝堂上御史大夫应天顺出表陈情,要求重查此事,由此拉开了彻查景王谋/逆一事,此后短短半月,民间的请愿表和一份份折子雪花般递到太子案桌前,各有各的意见,甚至也曾有过要求太子下台的说法。

政事堂坚定不移地站在太子身后,范阁老之威无疑影响了大梁文人的站队,那股风声很快就被压了下去,至于太子妃也不是没人去找,但是东宫闭宫也近一月,根本无人可见。

一月时间,景王之事得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官家受奸人蒙蔽,误判景王谋/逆,太子代父当场宣读告罪书,恢复了苏锦瑟景王之孙的身份,战事了后修缮寿阳景王府邸,此事彻底尘埃落定。

至于那个奸人,不知为何竟然扯到杨家人身上,杨家被抄家,全族皆北上流放三千里,终生不得回汴京。

至于宫内的杨贵妃因为要照顾官家,太子仁厚,并没有动她和崇王,甚至安抚她好生照顾官家,但谁都知道崇王这次是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