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嬷嬷笑容一窒,不再说话。

那边官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只好讪讪地回了福宁殿。

“景怡真的这么在意那个孩子吗?”庆延帝唉声叹气, “我还不是为了欢怡,欢怡还小,不说政事堂,便是枢密院也看不上他, 太出风头便是人人都看着。”

他又长叹一口气,许多话他也不能直接跟景怡说,景怡心思重,说多了想得越多,最后事情未必能顺利。

“那些士大夫哪个好惹的,舒王毕竟年纪大了容易养虎为患,小孩年纪小,等欢怡历练好了,找个地方打发出去就好了。”

一旁的莱嬷嬷和容太监低着头静默不语。

“官家,药来了。”门口小黄门低着头低声说道。

庆延帝年纪上来了,被年少时浪荡掏空的身子越发差,前几日突然头晕目眩,把莱嬷嬷吓了一跳,连忙请了太医请脉开了安神药。

“娘娘会明白的,官家身体要紧。”莱嬷嬷端上药来,宽慰着。

庆延帝接过药放在鼻尖闻了下,挑了挑眉:“怎么有点不一样了。”

“官家之前不是一直说苦了些吗?昨日太医来诊脉的时候,奴婢跟他们说了这情况,太医去了黄连加了些甘草,所以药味中少了些苦味。”莱嬷嬷解释着。

庆延帝点点头,端起药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

“对了,太子可曾再出东宫?”这话是问容太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