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分明就是维护……”崇王气得口不择言。

“闭嘴,政事堂岂容你喧闹。请来太子不过是两位阁老忧国忧民。此事还是怨你,若是你争气,又岂会让两个阁老忧心,还需努力啊。”

庆延帝看到现在,那会不明白政事堂的态度,嘴角泛起冷笑,意有所指地骂着盛宣坤。

“官家说得对。”范知春面无表情地附和着。

“政务还要烦请诸位阁老多多担待,而且太原之事急不得,朕按下不发,自有道理,范阁老不必忧心。”临走前,官家笑说着,神情冰冷,目无笑意。

“自然,官家为国为民,微臣鞠躬尽瘁。”范知春抬起头来,注视着马车上高傲不可一世的君王,依稀能看清他年轻时的模样,可一腔锐气却早已被奢靡的內宫生涯磨得一干二净,心中悲凉之情刚升起却又很快冷硬下来,坚定说道,“死而无憾。”

马车很快消失在六位阁老面前,范阁老站在最前面,良久之后这才收回视线,背对着对着其他同僚。

“诸位谨记,手中的奏折不是一张张代表个人政绩的白纸,而是大梁数百万黎民,还请同仁们慎重对待,为官为民,治国平家,不为己私。”

“阁老教训的是。”背后五位阁老面露敬畏之色,齐齐行礼应下。

“都散了吧。”范阁老长叹一口气,无力地挥了挥手,被人搀扶着回了孔目房。

“殿下为何而来?”冉温出现在孔目房,赶走了办公的舍人,直截了当地问着。

范知春手中捧着一本书,也不知到底有没有看,听闻他的话只是合上书,笑了笑:“太原之事。”

“很严重?”冉温警惕地看着他。

“生死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