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要揪你, 我等会还要给你点颜色看看,跟小辈摆什么威风。”

范老夫人斜着眼, 气势十足,冷嘲热讽, 把范阁老训得一声不吭, 耷拉着脑袋,哼哼唧唧地抱怨着:“明明是他过分的。”

“那老妇人,我们先走了。”苏锦瑟忍笑着, 拉着盛宣知的手, 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看你, 在小辈面前这么落我面子。”范阁老不高兴地喝了口茶。

范老夫人伸手给他揉揉肩膀, 没好气地说着:“你也收着点脾气,到底是太子,以后要做父亲的人了, 你总得给他点面子。”

范知春沉默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睁大眼睛:“什么!你是说……”

“别声张, 小两口另有打算,看吧,这事你不知道吧,叫你整日板着一张脸, 都没人和你这个小老头说。”范老夫人捏着他肩膀,得意地说着。

马车晃悠悠地朝着皇宫走去,车内苏锦瑟一口一个吃着小巧的酥油泡螺,味道清甜,入口即化,好奇地问着:“你怎么惹范阁老生气了。”

“舒王的婚事。”太子殿下老实交代着。

“他的婚事怎么了?他的礼单我让大宗正司重新草拟了,这些人连皇子的东西都敢偷工减料,温嬷嬷对着礼单算了一遍,能拿出手的东西整合起来连二十箱都没有。”苏锦瑟说起这事就有些生气。

“气什么,他们做的不好你就去罚他们,等他们怕了,自然就做得好了。”盛宣知摸了摸她的脑袋,笑说着。

苏锦瑟张了张口没说话。宫中的规矩,只要是主子亲自开口的罚那必定是见血要命的,这种把人命看成薄纸的规矩,对她压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