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阁老送猫的时候,说这母猫生了孩子就跑了,范老太太气得不行,第一天扬言要把小猫也扔了,治治这个不道德的母猫,第二天却还天未亮就叫人准备羊奶,亲亲热热地给一窝的小猫喂了奶。今日他把猫塞衣服里面,偷出来给我的时候,特意避开了老夫人。”
盛宣知说得生动简单,配合着没断奶的小奶猫撕声裂肺地叫着,范阁老偷摸摸的形象跃然纸上,苏锦瑟嘴角不由泛开笑意。
“喜欢吗?”他低下头注视着藤塌上的人,温和地问着。
苏锦瑟懒洋洋地睁开眼,拖着嗓子语带笑意地说着:“那母猫应该是范阁老捡回来的吧。”
她笑,眼睛弯弯,睫毛贴着眼尾落下,风轻云淡。
她在范家住了一年多对两位老人还算了解,外人皆说范阁老杀伐果断,正义凛然,殊不知家里的小猫小狗都是范阁老心软自己捡回来给范老太太救治的。范老太太人人都说温柔和善,柔情似水,在府内却是在冷静不过的人,作为医者看透生死,不是随意捡东西回府的性子。
而且最重要的,范阁老在外板着脸却是莫名地招动物喜欢,范老夫人见人就是笑眯眯的样子,却是出了名的猫见愁狗闻风的体质。
这母猫只怕一开始黏上的就不是范老夫人。
盛宣知笑着点点头:“你说的对,但猫在老师那,老师说如何就如何。”
“你说得对。”苏锦瑟要起身,点翠和丰茶要把人扶起来,她挥了挥手,自己就着太子殿下的手,借力站了起来,看向圆桌上的猫。
这一看,瞬间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