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固执的,把自己固执到棺材里才开心是吧。”冉温气得手在发抖,见他死不悔改,双眉一竖,“你得意个/屁。”被气急的冉阁老可没有礼义廉耻的束缚,张口就骂了一句。
屋内两人沉默,等待许久的大雨终于落了下来,瓦片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殿下。”两人静坐听雨,茶烟终于慢慢消散开,最后归于沉寂,“他不是躲在别人身后的性子。”
太子殿下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人,不敢说对他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但也不算朦胧。
盛宣知不是一只养在深闺的猫,他是奔腾于天地的老虎。他露出的不过是让人容易接受的一面,就像猫只会露出厚实的皮囊和无辜的眼神,让人放松警惕,却能在关键时刻给人致命一击。
崇王迟迟不能入住户部就是一个例子。
“所以他提早一步把舒王叫来了。”范知春笑说着,“五日前。”
“要……”冉温就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了划了一道横。
合二为一,也就是结盟的意思。
“不知,他要想藏着一样东西,我们这些老头哪知道,就像太子妃一样,把我们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范知春又是生气又是骄傲。
“你们这样只会出事。”冉温冷冷说着。
虽然朝着同一个事情努力,但最忌有角斗之力,这样只会停滞不前,甚至坏事。太子和范知春如今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