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宣知注视着面前如此维护自己的人,触手可及的距离,甚至能感受到她瘦小身躯下散发的盈盈微光。

她是这样耀眼,这般无畏,连日光落在她身上都要逊色三分。

盛宣坤被她的视线逼得节节败退,那双眼睛漆黑如墨,强势锋利,就想把那句话一字一字地砸在他身上。

“你,我没做错,是盛宣……”盛宣坤梗着脖子强硬地说着。

掌声突兀地响起,只听到一直沉默的范阁老拍了拍手,慢吞吞地说着:“太子妃有理有据,所言非虚,今年状元乃是你兄长苏伯然,不亏是家风一脉相承,苏家好啊。”

苏锦瑟收敛了脸上锐利的神情,对着范知春行了半礼说道:“阁老谬赞。”

“是个好孩子,苏家虽地处太原,却是栋梁之家,抗敌有功,家风仁义,吾辈楷模。”范知春慢条斯理地说着,抹了把胡子再也不看众人,颤巍巍地离开了。

这是当初官家把苏家指婚给太子时说的话,金口玉言,即使是受宠如崇王也不敢反驳。

他一走,政事堂的人也紧跟着离开,不敢在这个地方久留。

“道歉一下就走吧。”崇王殿下后面的那人拉着崇王小声劝着,“阁老都发话了,闹大了,父皇那边不好交代啊。”

盛宣坤几乎是被后面的人按着头道的歉,最后气势汹汹到甩着袖子离开了。

很快,政事堂的大门口只剩下苏锦瑟和太子殿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