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舍人几番劝说殿下,殿下都不愿离去,多奇怪的事情。”

苏锦瑟慢里斯条地说着,眉梢也不动一下,只是看着盛宣坤抽搐的嘴角,手指搭在暖炉上慢慢地摩挲着,继续说道:“听说殿下已经来了数日了,这般执着当真是为了一封折子。”

说话最忌说三分猜七分,无事也能给你掀起三尺浪,苏锦瑟扔下一个钩子,好似丢下一个炸/弹,若是传出去,只怕能演绎出十八个版本。

“我,我不是为了太子能同意我的折子,我还能为什么。”崇王殿下心里晃了一下,但随即咬牙切齿地说着。

苏锦瑟脸色一变,脸上漫不经心地笑容顿时消失:“殿下与太子是亲兄弟,有话不好好说,这番姿态做给谁看,你若是好好说,殿下一向宅心仁厚,亲爱兄弟,还能驳了殿下的面子不曾。”

盛宣知站在门口听着苏锦瑟的话,脸上的冷意微微散去,嘴角露出笑来,一直紧提着心的欧阳泛流松了一口气。

“开门吧。”盛宣知侧首低声说着。

大门咯吱一声打开了,门外的众人看到太子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刚才窒息的气氛徒然松了松,但是很快比刚才还迫人的压力迎面而来。

“崇王日日站在政事堂门口,导致户部公务已无法正常运行。”盛宣知的目光冷淡地落在盛宣坤身上,虽然没有居高临下的俯视,可他看人的视线好似眼中的不过是一只蝼蚁,连停留在他心中的分量都不存在,矜贵高傲,高高在上。

崇王其实是怕太子殿下的,他小时候被太子殿下教训过无数次,可没一次有人信他,连一向宠爱他的父皇和母妃也觉得是他无理取闹,那种疼和惶恐是烙在他心上的,导致他触不及防地看到他,就觉得浑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