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从一桌饭菜上抬起又来,脸颊微红,双眼泛着水光,显然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她非常给面子地捧场道:“斐郎君神通广大,不如现在说说,给我们掌掌眼。”

苏伯然侧首,把苏锦瑟的酒杯拿走,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能喝了,三杯了。”

“嗨嗨,三杯怎么了,给她喝,难得从老古董那里逃出来,喝,喝个痛快。”斐善和高举酒杯大声说道。

苏锦瑟瞄了苏伯然一脸,不过在汴京带了三个月的大哥少了些书生意气,倒是已经有了一丝威严。她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喝了,你继续说啊,你把那个三皇子怎么了?”

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说,还一个敢听。

“那个怂货不是要去户部吗?呵,我怎么能让他去这么好的地方,那下次见到我还不是要打我脸。”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姿势随意,态度嚣张,斜着眼骂着。

“我当时就请说书先生在各大酒楼说了出褒姒烽火戏诸侯的话本,我们大梁的言官啊,个个都是趴人床底下的,我再找人散布几句不清不楚的话,那些言官的折子一大早就顺着北风摞的比人还高。”

他眯眼笑着,喝光手中的酒,一抹嘴,丝毫不觉得心虚。

周幽王宠爱褒姒,废掉了王后申后和太子宜臼,立褒姒为后,立她的儿子伯服为太子,最后又因烽火戏诸侯导致亡国,可不是和目前太子的处境格外相似吗。

他借力使力,打的人浑身都疼,可偏偏被打的人一点都发泄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