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当年如何救了官家至今是一桩密案,官家御驾亲征太原,可当时苏家不过是一个刀笔小吏,谁也不曾亲眼见过苏家如何力挽狂澜,可官家在大肆封爵,镇压人心时还是带上苏家,甚至给了正三品的长乐侯爵。”

他手指搭在扶手上,指尖漫不经心地点着椅面,梨花木的温黄色扶手映着殿下的手指白皙精致:“可见,苏家有鬼。”

“那为何官家不把苏家召见入汴京,不是更好掌控。”欧阳泛流不解。官家疑心之重,甚至是如今深受宠爱的荣国公也时常被猜忌。

“连苏家也是这么想的,可官家并没有这么做,不如也不会搭上我这根线。”盛宣知眉宇严肃,剑眉飞斜。

“那便是苏家不得不留在太原。”太子歪着头看着飞到自己手边的苍鹰,摸了摸它的脑袋,模样凶恶的苍鹰用脑袋拱了拱他的手心。

“可如果苏家这般重要,殿下与七娘子的联姻,官家又如何会同意?”欧阳泛流不解。

盛宣知摇了摇头:“我怀疑官家让我入太原选妃,一开始的目标便是苏家,不然苏家无权无势如何能提前布置院落,胆大包天地越过邹明恩和毛禾邀我入府。”

欧阳泛流大惊失色。

“苏家和官家有联系?”

“应该不是,不然太子妃轮不到七娘子。”盛宣知摸着苍鹰的脊背,漫不经心地说着,“给苏家递个话而已,多得是人愿意给官家传话。”

“那苏家是一边承着官家的情,一边企图搭上殿下,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人。”欧阳泛流不齿,厌恶嫌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