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看这场雪到底要下多久了。

大辽和大梁交接多年,生活习惯早已融合,年关将至,按理不该兴兵,可如今边境重兵云集,实在是一个奇怪的事情。

“既然如此,多加追究也无益,战事便有劳诸位将军了。”盛宣知甩了甩袖子,面无表情地走了。

大梁重文轻武,军队掌握在管家手中,若是官家是贤明自然能万众一心,所向披靡,若是官家自己本身就是拎不清的人,权利四分五裂,无法掌控。与国家,与民众而言,如稚子握刀,伤人伤己。

如今的大梁正处在伤己阶段,外有猛虎虎视眈眈,没有毒蛇伺机盘桓,不知不觉中,这艘大船行驶到危机之处。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刚才调笑殿下有佳人来信的将军,横肉下沉,呸了一声:“胭脂粉中养出来的人不去汴京来这里做什么,还关心什么大炮,假惺惺。”

“闭嘴。”邹明恩呵斥道。

那将军冷哼一声,狞笑着:“怎么,邹将军这是又看上殿下了,只怕殿下不敢信你吧。”

“太子乃国之储君,统辖你我属实正常,信不信我是我自己的事情,张将军管好自己的嘴才是。”邹明恩斜了他一眼,冷冷说着,抬脚就往校场走去。

“呸,两姓家奴。”

“慎言慎言,他如今可是节度使了。”

“果然还是会拍马屁爬得快,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