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家之地,素来说不清。”王嬷嬷感慨了一句。
“嬷嬷说的是,只希望不要打仗了。”苏锦瑟想起如今不知在何处的盛宣知,脸色阴沉。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听表姐说你们苏府之前请了一个御前嬷嬷来教导娘子礼仪,插花相比也学过,七娘子给我露出一手吗?”
欧阳璟抱着一堆花走了进来,笑眯眯地说着。她身后跟着身上落满雪的邹雁归,眉宇英气丝毫不会因为寒冷而折损半分,她的靴子掺上雪渍发出嘎吱响声,在干燥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个印记。
“你说的是莱嬷嬷吧,据说官家甚是想念嬷嬷,早早启程回汴京了,按理现在应该回宫了。”苏锦瑟脸上笑盈盈地说着,“我只学了一个棋艺,其他的都不甚精通,欧阳娘子要失望了。”
“自己去一边玩,还使唤起别人了,还有去换双鞋子都湿了,小心病着。”邹雁归把她打发走,“你不用管她,家中幼女,二房就她一个女儿,被宠得无法无天惯了。”
“自然不碍事,天真烂漫。”
“邹娘子不换鞋吗?”苏锦瑟的目光落在她的鞋子上。
“我看锦瑟一入门就盯着王校尉的鞋子看,现在又来看我的。”原来邹雁归早已把苏锦瑟的异样看在眼中,只是一直不曾说,她伸出自己的靴子颇为得意。
她的靴子比王校尉的要精致些,牛皮方头靴被保养得皮光油亮,鞋边用防水的布料包裹着,脚后跟是一处铁质的方形鞋掌。
“军中特制,独此一份,也不是水边士兵都可以穿的,要有品阶才可,我可是上战杀敌过的人。”
“那我今日学会了,便偷偷去做一份。”苏锦瑟打趣着。
邹雁归神秘地摇了摇头:“那是不可能的。”她伸脚敲了敲地面,发出哒哒响声,“精铁,坊间哪来精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