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哄带骗,把翠华骗得一愣一愣的,捂着嘴,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绞尽脑汁地想着到底哪里得罪过这个可怕的太监。
“我,我不知道啊。”翠华低着头,垂头丧气,可怜兮兮地说着。
苏锦瑟紧抿着唇,忍着笑,移开视线,一本正经说着:“那可得好好想想了。”
翠华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
终于把翠华转移视线的苏锦瑟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话本。边境地方的话本少了些儿女情长缠缠绵绵,多了些生死报国轰轰烈烈,看起来又是惨烈又是痛快。
“七娘子。”帷帘外一个黄门声音响起,“族中有娘子办了赏梅宴,给娘子下了请帖。”
苏锦瑟眉眼也懒得抬一下,漫不经心地说着:“就说我昨日舟车劳顿,身子乏得很,不去了。”
“是。”黄门是欧阳特意放在她身边的,极为听话,不过也只听苏锦瑟一个人的话罢了。
“姑娘这两天怎么一个宴会都不去,侯爷不是说要和族人打好关系吗?”翠华抬起眼懵懂问着。
这一支的苏家人虽只是一个简单的寿阳县令,可世代守护族庙,在家族中地位不可小觑。
苏锦瑟笑:“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我可不想惹麻烦,要是在这里惹了麻烦,可不得了,我的事情还没办好呢,即使无聊也不得不呆在屋内看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