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恨铁不成钢,一个人但凡能教早就该教起来了,奈何大夫人比之榆木脑袋,打了如此多重锤,依旧是一窍都不通。
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什么人什么态度,至今都拎不清。
“我,我也是想着,礼待客人,毕竟是侍郎的奶嬷嬷,小姑子在姜府中生活自然是不能怠慢。”大夫人弱弱辩解着。老太太最是心疼这个嫁到汴京的小姑,她也是看在那个小姑面上而已。
老夫人一听就不由拍了拍桌子,恨不得把手中的佛珠敲到她脑袋上,看看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渣豆腐,竟然能糊涂到这个地步。
“她是什么身份,再好的身份也是一个奴,我们苏家是什么,圣人亲封的长乐侯,你去看便是莱嬷嬷,官家如此信任的奶嬷嬷,出宫后被赐予官身,来我们苏府也是客客气气,贵人来访深居简出,哪里给我们惹过事。”
老太太见她还是一脸不服气,只好冷笑道:“你且看着,今日宴会有她好看的。”
“那苏锦瑟连你我都不放在眼里,还会惧怕这么一个眼高于天的奴才,也不看看是谁教训谁。”
被不少人惦记的苏锦瑟寻了个偏远位置,在一处偏远假山后的凉亭,连梅花都稀稀落落的,只有成片竹林沙沙作响。
这凉亭背风,风头前有一整片连绵不绝的假山,假山入口的位置又有梅石遮挡,不太常见,是以极为寂静。
“等会若是开宴了,姑娘不就不知道了。”翠华嘴里吃着糕点,心里馋嬷嬷说的美食,见姑娘选了这么个地方,不解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