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发财被她们所吸引,脑袋趴在棋盘边缘猫眼随着黑白棋子闪动。

“你这猫也颇有灵气。”莱嬷嬷看着那个毛茸茸的猫脑袋出声打破沉默。

猫发财不高兴地缩回脑袋继续趴回苏锦瑟腿上,甩了甩尾巴。

“脾气也挺大。”她随意地评价了一句。

苏锦瑟安抚着莫名炸毛的猫发财,笑说着:“小猫脾气总是奇怪的。”

“小猫就像小孩,少了母猫的教导,总是莫名其妙。”苏锦瑟按着躁动的猫发财,眨眨眼笑了笑不说话。

猫发财张嘴咬了下苏锦瑟的手,闷闷地把脑袋钻进她怀里。

“我听老太太说过你生母,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可是太原人士?”莱嬷嬷漫不经心地说着。

苏锦瑟突然心生警惕,下子的手一顿,错失先机,下错一棋。她的生母是苏府的秘密,老太太这种恨不得家丑捂得死死的人怎么会莫名对莱嬷嬷说起此事。

“有没有人说过七娘子眉目深邃,不大似汉人。”莱嬷嬷截了她的生路,把她的一整条龙骨逼到角落中。

苏锦瑟棋面上的情形瞬间紧张起来。

“七娘子不必紧张,只是老身有一位知己乃是太原人,与七娘子眉眼相似,年少时总是被误认为是辽人,可她却是纯正的汉人,太原这片土地总是充满新奇。”莱嬷嬷难得解释着。

“嬷嬷如此想念这位故人,为何不去见她。”苏锦瑟在角落中下了一子,开始重新找时间盘活棋面,态度不骄不躁,冷静之际。

莱嬷嬷点了点头。

“故人命薄,娘子这般年纪大时便已逝去,可惜我当时在汴京之中,无力回转,无缘再见一面。”莱嬷嬷抬起头来,注视着苏锦瑟,神情柔和起来,在朦胧的日光下连犀利刻板的面容都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