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咳了一声,压压嘴角笑意:“我自然可以……岳伯伯成家了吗?”
岳渠:“……”
“我听闻岳伯伯为守朔方军,不能留半分把柄给枢密院拿捏。”
云琅:“故而至今……仍是孤身光杆。”
岳渠抬手撸袖子,被几个将军抱腰拦住,低声劝:“岳帅,岳帅……”
“而此时小王爷正在灯烛之下,抱着我,替我揉手。”
云琅很是不好意思:“我怕岳伯伯见了,触景生情,心中黯然……”
岳渠叫他气得暴跳如雷,哇呀呀灌了两口酒,带人布防南门去了。
云琅微松口气,自己拭了额间又逼出来的一层冷汗,飞快掀了帐帘,叫药气散去。
他不想叫这些长辈再替自己担心,将玉露丹与沉光一并收好,正要去拿桌上雪弓,手臂已被萧朔重新握住。
腕骨贴合着掌纹,细细摩挲,拂去了盘踞不去的酸涩治痛。
萧朔将袖箭摘下,替他扣合戴牢,将灯烛拿过来。
云琅愣了愣,没绷住一乐:“这也照做啊?若来日我说——”
萧朔低头,将云琅的掌心翻过来,落了个吻。
云琅心头不争气地跟着一跳,话头轻滞。
“来日你说,你我泛舟湖上,纵马山巅。”
萧朔道:“今日之战,若当真如计划一般,该是定鼎之战,无限凶险机遇尽在其中。你既并非孤身光杆,也该分我一剂沉光。”
云琅攥了手中能激发人体力的虎狼之药,手臂微绷了下,静了片刻,将一个玉瓶递过去。
“不是这个。”萧朔道,“你不必再动给我玉露丹护心脉,自己留两剂沉光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