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如何?”

云琅皱了眉:“马当真吃么?吃了管不管用?”

萧朔不曾想到少将军这般豁得出去,闻言微怔,拿过茶盏:“且不论管不管用,若当真用了,史书如何写?”

萧朔替他续了半盏茶:“朔州坚固,久攻不下,云麾将军暗行淫马之法……”

云琅:“……”

云琅:“有没有好听点的说法?”

萧朔静了一刻,尽人事:“这样这样,那样——”

“你怎么连这个也学了?!”

云琅愕然,盯着什么都敢记的萧小王爷,一阵头疼:“……罢了。”

他自然知道这个传出去不好听,向后靠了靠,揉揉脖颈,呼出口气乐了下:“若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当真有用,能少打些仗,让本不该死的人少死几个,我就不名垂青史了,只是要牵累你。”

颈后覆上来的掌心暖融,云琅眯了下眼睛,将自己的手撤回来,舒舒服服蹭了下:“你此番回北疆,本该是承端王叔遗志的。惩奸除恶,雪耻报国……”

萧朔:“止小儿夜啼。”

“……”云琅愁得睁了眼睛,“小王爷,你对自己也这般不留情吗?”

“我本就不求青史。”萧朔道,“只是那淫羊藿,也的确没有这般效用。”

云琅白劝了自己半天,回过神,瞪圆了眼睛看着萧朔。

“若当真有这般能耐,淫羊藿早成了宫中禁药。”

萧朔摇了摇头:“归根由底,无非四时有序,牛羊马匹自有繁衍时节,若有情难自禁、力不从心处,以草药相助罢了。”

云琅按着胸口:“难为你能将这段话说得这般文雅……”

话说到一半,云琅自己也忍不住乐了一声,将小王爷的袖子扯过来盖着,低低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