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一阵头疼:“方将军——”
“弟兄们没什么好东西,当年答应少……呸呸。”
神骑营将军飞快改口,掌了下嘴:“当年谁也没答应,就是大家一拍脑袋,想找一副最好的马鞍,疾驰千里追袭也不硌屁股的。”
神骑营将军眼疾手快,趁着亲兵给白源递药,将那马鞍一并掏出来塞过去:“贿赂,贿赂,劳烦轻车都尉。”
“你怎么还带过来了?!”
白源险些没能抱住:“你不是来看岳帅的伤的吗?”
神骑营将军搓了搓手,嘿嘿一笑,脚底抹油飞快出了军帐。
岳渠反倒不以为意,放声大笑,朝众人摆手:“快快,趁着跑腿的还没走……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茶酒新班,你们那个陶埙自己偷着做了几年了?广捷营别藏了,你那破风筝一会儿叫你藏烂了,清塞军,你们那个鞭炮不能送,求老子也没用,如今送了也不能放……”
白源不及反应,错愕怔在原地,眼睁睁被众人明目张胆争先恐后的“贿赂皇子”,怀里转眼塞满了少年人最喜欢的小玩意儿。
游骑将军自己做的磨呵乐落在了云州城,没能赶上,搓着手讪讪道:“我想去给皇子捏捏腿……”
“不行!”白源崩溃,“捏你自己的!”
游骑将军分外失落,怏怏叹了口气,磨磨蹭蹭出了帐子。
虽说这一围城便暂且打不起来,可好歹分明还在战场上,白源抱了一堆东西,哭笑不得立在原地。
“他要瞒着,有他的考量。”
岳渠吊着伤了的胳膊,大马金刀倚着,灌了口酒:“这些东西不是给云麾将军的,是给我们大伙养大得小兔崽子的……你只管送去。”
白源立了半晌,无奈苦笑:“是。”
“若还不是时候,不必急着回来见面。”
岳渠道:“老子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几年,这朔方军主帅还没做够呢,少让他来抢风头。”
白源哑然:“岳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