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参知政事已经瘫在地上了,殿内只有你们三人站着。”
云琅道:“他也想要你的命,不会是为了避你。值得他留手的,就只有老庞甘……”
云琅看着萧朔:“你记不记得?我们当初还说,庞甘是当今皇后的父亲、皇上的老丈人,皇后专擅后宫引得皇上不悦,已动了纳妃的念头?”
“皇后所出的两个嫡皇子,也因为办事不力,近来屡屡受到皇上斥责。”
萧朔静想一阵,点点头:“庞甘以国本为由,再三上奏请立储君,皇上却都置若罔闻。后来皇上又与太傅谈过一次,立储一事再不准提,甚至已与阁老议过,是否要将两个嫡皇子送出京封王。”
“老庞甘是颗随风倒的墙头草,刮东风便随东风,刮西风便随西风。”
云琅道:“如今情形不妙,若襄王主动招揽,他只怕已动了心思。”
两人已没什么可瞒的,云琅不同萧朔打机锋,索性径直道:“他手里能当投名状的,就只有咱们家那颗大印。”
萧朔正要开口,叫云少将军这一句堵得结结实实,抬眸看他。
“看我干什么?”
云琅扒着他,从桌上摸了块酥饼,咬了一口:“我好歹也是明媒正娶、入了玉牒的琰王妃,莫非这大印没有我的一半?”
“胡闹。”萧朔蹙眉,“这两件事,如何能混为一谈?”
“这两件事,就是一谈。”
云琅看着萧朔神色,存心气他,索性一口气数:“咱们家大印,咱们家王府,咱们家亲兵,咱们家毛笔,咱们家砚台,咱们家酥饼不好吃……”
“……”萧朔接过来,放在一旁:“隔夜了,我去叫他们换些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