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萧朔道,“我二人很好,不需要第三个。”

景王:“……”

景王:“很想现在找只机关木鸢,给你下点药,把你扔到云琅的床上。”

萧朔抬眸,朝他伸出手。

“……你还真想这么干?!”

景王愕然:“知人知面不知心!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什么药?”

萧朔道:“机关木鸢给我。我出来未同他说,要有些东西,拿回去哄他高兴。”

景王张口结舌,一时气结,匪夷所思瞪他半晌,摸出个极精巧的木制机关鸢砸过去。

萧朔接在手中,妥帖收好。

景王在家斟酌数日,难得酝酿出几句荡气回肠的话,此时叫萧朔存心打岔,彻底说不出口了,捶胸顿足重重叹气。

当年三人总在一处,景王被欺负惯了,以眼刀毫无威力地连砍萧朔,悻悻跟着往议事厅走:“可惜了今夜忙碌,你们两个还得劳燕分飞。不然这等难得好月,把盏共赏,何等逍遥……”

萧朔眸底微微一动,看向浓深夜色,叫时局搅起的无边凌厉悄然淡去大半:“已共赏了。”

景王一愣:“如何赏的?”

萧朔扫他一眼,并不多说,将夜色里那一片格外眼熟的烟花尽数仔细印在眼底,收回视线。

云少将军锱铢必较,说要给他买一百个一模一样的烟花回来,就当真不多不少放了整整一百支。

萧朔一时忍不住算了算云将军花了多少银子,记了个账,敛定心神,推开议事厅正门。

汴梁街前,醉仙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