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覆下来,暖融体温将他罩住,重新吻上云琅眉心:“这一个,是赔给入宫那日,叫我碰坏了玉麒麟的云小公子的。”

他声音低缓柔和,叫箭伤引出的高热叫嘴唇有些发干,贴在云琅眉心:“我从那日初见,眼中便只他一个,再容不得旁人。”

云琅耳根唰地红透,一时竟不知与萧朔哪个更烫,晕晕乎乎:“别……别的也这么还吗?”

萧朔心跳一样微促,抚了抚云琅额发:“你若不喜——”

云琅当机立断,壮烈阖眼:“喜。”

萧朔顿了顿,看着躺得笔直笔直的云琅,一阵哑然,吻了吻云琅的眼睛:“这一个……赔给生死线上走过一遭,第一个便想来找我,却叫我不解风情绑上了的少将军。”

萧朔轻声道:“我中箭时,才知多想见你。”

云琅肩背微微一绷,没说话,浓深睫根在萧朔的吻里轻颤了颤。

萧朔揽住云琅肩颈,叫他枕在掌心,自眉心一路向下,细细吻到耳侧。

琰王殿下账算得清楚,从云琅在金水河畔、咬碎牙和血吞亲手扔了的那一枚玉麒麟,赔到了云琅逃亡路上,连最劣等的茶叶也没有,用树叶勉强煮得那一碗水。

云琅呼吸愈促,在他的吻里微微打颤,不自觉握住了萧朔手腕。

萧朔掌心迎上来,拢住云琅。

萧朔拥住云琅,将他藏进怀里,藏的愈深,护住肩胛脊背,护住累累伤痕。

云琅整个人叫他亲软了,热乎乎化在榻上,尚在惋惜:“就……赔完了?”

萧朔哑然:“若有未还清的,少将军尽可讨债。”

云琅心说这还不容易:“我逃到江南西路,滚落山崖时,将肩膀摔脱了,自己想办法安回去的。”

萧朔手臂微紧,敛了眼底沉色,在他肩头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