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自豪道:“我毫不犹豫,当即便头也不回,下来喝茶了。”
萧朔眼前一黑,按了按抽痛的额角,想要解释,手中衣袖猝不及防一空。
云少将军面红耳赤,扯回了自己的袖子。流云身法使到极处,踩着房檐向上拔了几番,自墙外扎回了那一间雅室。
第七十章
格外有眼力的校尉刚出茶摊, 便被都指挥使撞了个正着。
擅离职守、私下议论不实传言。校尉受罚了一顿茶钱,哭丧着脸闭牢了嘴,带人沿街拖醉汉去开封府了。
云琅烫得站不住, 摊在窗前, 缓了缓耗空的内力,扒着窗沿向外看。
殿前司混在热闹人群里,一路巡街,执法果决干脆,已渐渐走得看不见影。
云琅看了半晌, 抓了把窗前新雪按在脸上,叹了口气。
萧小王爷好没趣,竟分毫不在意“一两个时辰”的要紧事。
看着他回雅室,竟也不跟上来, 就这么去严厉训了属下成何体统, 叫人领了罚。
好歹上来喝一个时辰的茶, 聊一个时辰的天, 中间再趁机亲两口……也行啊。
云琅烫归烫, 认定了与萧朔结百年, 自然百无禁忌, 纵然不好意思, 却没什么一定不能做的事。偏偏萧小王爷饱读话本,融会贯通、学以致用, 能将他亲得不分东南西北, 竟还古板到了这个地步。
这等大好机会, 竟也不知坐实一下。
叫人知道了,以讹传讹,也不知京中又要有哪些坊间逸闻。
云琅还记着当年有关琰王是否于床帏之事有亏的传言, 很是忧心了一阵萧朔的名声,尽力散了脸上热意,又在雅室里坐了一刻,打叠精神起身。
他才要出门,忽然被窗外一处勾栏引了视线,在窗前看了一阵,悄悄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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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街上人头攒动,由早至晚不歇。天暗下来,就又添了卖灯烛花火的,酒楼又有歌舞声飘出来,街道坊间越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