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道:“延福宫原本就多奇巧楼宇,在里面再建一座,倒也不算多奇怪。故而无论内外,都并没人多注意此事。”

云琅那时已常年跑朔方军,难得回来一趟,也是隔了半年,才看出来住惯了的宫里拔地起了座楼。

楼外看着平平无奇,偏有金吾卫日夜巡守,隔些时候便围得密不透风,频繁有人进出。

云琅自然好奇,没少绕着设法研究。

“可惜金吾卫围得死,说什么都不让我进去看。”

云琅道:“我央了姑祖母几次,也不准,只说不干我的事。”

萧朔收回手,静听着他说。

“我不明就里,还因为这个很是牵挂了一阵,也去找过萧错,可他竟也装傻充愣闭口不提。”

云琅道:“于是我——”

萧朔:“便越发忍不住,索性趁着夜黑风高、寂静无人,悄悄摸进去了。”

“……”云琅回头,对着他磨牙:“小王爷,君子不揭人短。”

“君子也远庖厨。”萧朔从容道,“我今后不替你做点心了,你自去买。”

云琅一时甚至有些后悔放任萧朔这五年修炼嘴上功夫,屏息平气,隔着干草结结实实踹了萧小王爷一脚。

他这一下力道已比方才足了不少,萧朔眼底稍安,掌心隔着早透了冷汗的衣物,覆在云琅脊背上:“你接着说。”

“我——”云琅一时气结,怏怏趴回去,“忍不住,趁夜摸进去了。”

云琅埋着头,低声嘟囔:“下三门休生开,再向上,开始见着机关,暴雨梨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