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簿始终担忧他的心神,一时竟看不出半分不妥,反倒有些忐忑:“王爷?”
萧朔睁开眼睛:“何事?”
“您今日心情不错么?”老主簿小心道,“皇上没同您说什么?小侯爷——”
老主簿回了神,忙闭上嘴,顿了顿又道:“小侯爷与我们在府里,还惦着宫中情形……”
萧朔点了下头:“皇上给了我父王当年的腰牌。”
老主簿心头狠狠一沉,跟着马车,没说得出话。
萧朔入宫后,老主簿带人在府上钉窗户,看着小侯爷忧心忡忡在书房里磨了几百个圈,担心得就是这个。
那块腰牌沾着过往淋漓的血,也载着太过幽沉的过往。
皇上那日没能靠罚跪折了琰王的心志,今日就会顺势赐下这一块腰牌,翻扯出过往从未痊愈的沉疴痼疾,来刺萧朔的心。
“谈及此事时,又说起了当年朔方军兵围陈桥大营的事。”
萧朔道:“我才知道,云琅的伤竟是他叫人下的手。”
老主簿愕然站定,脸色白了白。
“是种很古怪的剑,伤人后的创口看着不大,内里却会被剑刃倒钩搅开,又有暗槽引血,伤得极深。”
萧朔垂眸,看着腰牌流苏上早已洗不去的暗沉痕迹:“我看了在草人上刺出的伤口,若是高手施为,一剑便能去半条命。这等伤要彻底养好,少说也要卧床静养、一动不动躺上两三个月。”
萧朔道:“伤口挣开一次,便是前功尽弃,又要重新再慢慢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