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准寒声:“下官自知渎职之罪,可如今尚不到认罪的时候!朝中已乱成这般,若云将军对无辜百姓尚有半分垂怜——”

“平民百姓,贩夫走卒,只能靠开封尹伸冤。大人守着开封,便不算渎职。”

云琅从窗外收回视线,站起身:“我原本也不打算拉拢,借大人一用罢了。”

卫准紧皱着眉:“何意?”

“派人去给杨阁老带句话。”

云琅拿过琰王府令牌,递给玄铁卫:“开封尹被琰王府请来做客。什么时候,府上见了琰王平平安安从宫里出来,什么时候自然将人好好送回去。”

“小侯爷!”老主簿听他话音,心头一紧,“王爷今日在朝中,可是有什么危险?”

云琅并不多说,示意老主簿替卫准看座:“顺便告诉他,不要以为琰王没有亲族长辈护持,王爷回不来,府里便无人主事了。”

“云将军。”卫准坐了半晌,咬牙低声,“你威胁错了人。琰王若被困在宫中,该是皇上有意施威,想要趁机彻底降服琰王,并非——”

“这我不管。”云琅笑了笑,“我只管让琰王回来。”

卫准不料他竟这般不讲道理,有些诧异,没说得出话。

“我不管他背后是谁,要做什么,同当今皇上如何博弈较力,驱虎吞狼。”

“我自幼统兵征战,弄不清楚朝堂中那些权谋门道。只知道琰王一日回不来,我便扣下他一个人。琰王受一分委屈,我便从他那儿讨回来十分。”

云琅从容道:“若有一日,琰王有了意外。我就先斩了这群混账拜天,再去宰了戎狄那些狼崽子拜地。收拾完了,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