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屈打成招,起身拿了纸笔,一个字一个字按着蔡太傅教的写完,放在了桌案最醒目的地方。

蔡太傅急着去医馆,没叫王府管饭,把人拎上马车,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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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朔从宫中回来,已过了晌午。

宗室祭祖要过大庆殿,经过承平楼时,萧朔暗中使了个绊子,叫大皇子萧泓一脚踏空,摔了十来个跟头,一不留神撞开了暗门。

萧泓摔得鼻青脸肿,气急败坏,当即要申斥负责护卫的殿前司。闹了半日,连金吾卫也引来了。

萧朔冷眼旁观,静待事情闹大。按着云琅的嘱咐,找到金吾卫的右将军常纪,说了几句话,不着痕迹办成了这件事。

宫里尚不见反应,可也不会太久,大抵一两日之后便会有回音。

事已至此,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还要两人再商议妥当。

萧朔落轿回府,一路进了书房:“小侯爷回医馆了?”

“回去了。”老主簿忙道,“您还好吗?”

萧朔轻点了下头。

他昨夜睡得好,醒时又看见云琅睡得安宁,进了宫中斡旋半日,竟也不觉得太过难熬。

萧朔摸了摸袖子里的玉佩,拿过茶水,喝了一口:“备车。”

“没有车了。”老主簿讪讪,“车被蔡太傅带走了,说大宛马拉车,暴殄天物。”

萧朔蹙了蹙眉:“蔡太傅来过?说什么了?”

老主簿低着头,不敢说话。

“不说也罢,左右是来骂我的。”

萧朔淡声道:“可留了什么话?”

“蔡太傅没留……可小侯爷留了。”

老主簿替他把桌上那张纸拿起来,战战兢兢:“您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