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簿听的云里雾里:“为了锻炼玄铁卫的身体素质吗?”

萧朔:“……”

萧朔阖眼,压下无端烦躁,按了按眉心。

云琅久经沙场,这些年又是在刺客堆里杀出来的,警醒早埋进了骨子里。

纵然把人困在书房,看不见外面情形,这般作势……也未必能糊弄得住。

做得太真了,引动云琅手下亲兵,又要让云琅平白担忧,麻烦更多。

……

萧朔漠然立着,胸口郁气瘀滞盘桓。

他闭着眼,脑中一时是云琅说累时的苦笑,一时是云琅彻底没了意识时,额头靠在他胸口,很释然地叹出那一口气。

将云琅放在榻上时,萧朔已经几乎没了半分知觉。

云琅背着的太多,已累得身心俱疲病骨支离,不愿再熬下去。

他拦不住,也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去拦。

梁太医没被连人带被从床上挖来王府、医官也还没赶来那一会儿,萧朔跪在榻前,看着云琅气息渐弱,看着云琅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淡下去,甚至动了要不要就这么放云琅解脱的念头。

可云琅昏在榻上,偏偏拽住了他的袖子。

被暖和过来的手,没那么苍白了,昏昏沉沉的没意识,一点一点把他的袖子往手心里拽。

……

布料纠葛在指尖,缠得拽也拽不开。

萧朔眼底沥着血气,看着云琅扯着他的那只手,心肺被千斤巨石碾着,一点点逼出无边怨怼不甘。

云琅没试过与人并肩,没试过说出知道的事,没试过把身上的担子分给旁人。

没试过将他拉上。

“连见色起意……”

萧朔眸色愈冷,咬牙:“怀个龙凤胎,他竟都不准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