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放心,急着要他性命的,无非实在忌惮。

要么是怕他被逼急了,玉石俱焚,不管不顾说出当年全部真相的。

要么……

云琅又想起那几箱子誊抄的奏折副本,心下沉了沉,无声蹙眉。

萧朔当年就能跪求重新查案,从来不是任人欺瞒哄骗的脾气,避箭雨时同他说的那些话,无疑早开始暗中调查。

这些年,他四处逃亡保命,把萧朔一个人扔在京里,也不知道查出了多少端倪始末。

虽然传言多少有些偏差,萧朔并非当真那般既残暴且嗜血,日啖小儿三百个。但论起行事手段,一个偏激狠厉、无所顾忌,总是占着了的。

长此以往,幕后之人越发忌惮,早晚要痛下杀手。

当初那一批侍卫司的杀手追过来,云琅就有此一虑,此时更坐不住,吸了口气:“刀疤。”

刀疤始终守在外头,应声进了书房,快步走到榻前。

云琅撑着胳膊,坐起来些:“昨夜行刺——”

“应对及时,兄弟们跟玄铁卫伤了几个,都不重。”

刀疤怕他费力气,不等云琅问完,一口气禀报:“只是院子毁了大半……还被放了把火。”

云琅所料不差,蹙了蹙眉。

“那时少将军已被琰王带走了。”刀疤道,“玄铁卫以为琰王还在里面,还吓得不轻。”

“刺客见了王爷进我的院子。”

云琅沉吟:“才放的火?”

“是。”刀疤细想了下,点头,“王爷将少将军从窗前扑开,那些人定然看见了。”

云琅越想越头疼,按着额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