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灯微弱的光影里,那个姑娘在河水中起起伏伏,眼见着就没了力气。
齐井然听到了,她在努力的呼救,声嘶力竭的样子让人心疼。
他一跃而下,将那姑娘裹紧了怀里。
少女的身体是孱弱的,也是美好的,英雄救美的场景宋婉也曾幻想过,但她幻想的人此时此刻正躲在一众家丁身后,一副害怕的懦弱样子。
世人言,百无一用是书生,她曾反驳过,但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那岸上书生打扮的男人,就是这般懦弱又无用。
宋婉的衣服被打湿了,她脸上的妆容尽数被水冲刷干净,温婉的人儿此时显出几分脆弱样子来。
少女的身姿曼妙,濡湿的衣衫穿在身上,竟将她羞涩之处都显露无疑。
齐井然愣了一瞬,红着脸快速将自己的披风为她披上。
他送她上了马车,记下了她马车上的标志,是京城宋家。
回到家后,齐井然便同亲母说了这事,齐母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同意了。
窗外的风吹起了宋婉床前的轻纱,一张惨白的小脸露了出来。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对我…”
她像个没有生气的人偶,想要质问又不知要去问谁好。
那天之后,京城宋家宋婉和国舅齐井然的婚事便定下了。
宋婉整日闷在宋府不出门,齐井然也从不登门拜访,他们定亲四个月,只见过一次面,是在三公主的寿宴上。
那天,齐井然送宋婉回了家,宋家大门口,坐在马上的宋婉低着头看着齐井然,齐井然笑着,即使他壮的像头牛,整个人也黑黑的,但宋婉看到了他红透的耳根,他说:“婉儿,我等你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