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齐井然的房间,去了隔壁的侧卧。
她也想不通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呢。
宋婉的眼泪像是流不尽一般,她坐在床头,房间里漆黑一片。
昏沉中,她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时候,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十二三岁,已经知晓男女大房。
他们宋家最是不喜武将,她自小也不喜欢。
宋夫人外家同是书香门第,她和表哥两个人关系又好,一来二去的,宋婉对表哥也生出了一些少女情愫。
那年夏天,宋婉参加了河灯节,回来的路上被拥挤的人群挤到了河里,她不会水,在河里不停地叫她表哥的名字。
表哥当时在哪里来着,梦里的宋婉睁大眼睛搜寻,在一众焦急想要救她的丫鬟家丁身后,是她那个吓得腿软脚软的表哥。
她被齐井然救了,救上岸时,她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是齐井然用他的披风将宋婉裹紧了才没让宋婉丢了面子。
就是那一天,他们的姻缘便定下了。
宋婉的泪水流进了鬓发里,打湿了她的头发。
她怨恨齐井然当年救她,怨恨那年的河灯节为什么人那么多,怨恨自己怎么没有死在那一天,唯独没有想过,她那个没有担当的表哥,怎么就能扔下她躲得远远的。
宋婉睡的很不安生,她没有更衣,也没有盖被子,整个人缩在床上,哭的像个孩子。
齐井然轻轻推开了房间的门,借着月色看到了蜷缩在床上的人。
他轻手轻脚的脱了宋婉的鞋袜,为宋婉盖了被子。
起身时忍不住多看了宋婉一眼,才十八岁的宋婉已经慢慢长开了,她的五官精致,再也没了年少时的可爱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