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大姐不忍,他这个弟弟很少会这样主动,决定豁出去说起其中缘故来,就说道,“林县主,你可能不记得了,曾经舍弟在京城里游玩,遇上了赏花宴,就跟着表哥一同去了,要不是那次,他还见不到林县主的好文采来。”
林楚楚顿时就明白了,原来这个刘博在当时就看上她了,要是刘博知道,那诗和琴谱都是她情郎送的,不知道要如何做想?
可真是叫人哭笑不得一见钟情。
看到林楚楚有些犹豫,刘博似乎终于看到了希望,可能有些激动,就稍微侧身过来,其实两个人离的还是很远,但是总某个角度看来就不是这样了。
比如在姜承颢的眼里,他看着两个几乎挨在一起的人,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就这样突然的站在几个人前面。
这宁州里谁不认识燕王姜承颢?他来了不过三年,就把附近的劫匪整治的,连头都不敢出,让这里的百姓十分的钦佩他,更不要说姜承颢之前就有抗击胡人的战功,早就声名远播了,如此虽然十分的年轻,却备受尊崇。
姜承颢这几年越发成熟,身材颀长,穿着半旧的甲胄,腰上佩戴着,威严逼人,硬生生的让人生出几分畏惧的心思来。
刘家大姐先是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惊喜的说道,“没想过能遇到王爷,王爷可还记得我?我相公姓史叫史政,正是在王爷手下任职。”
姜承颢微微抬眸,扫了眼刘家大姐,公事公办的说道,“原来是史大人的夫人。”然后把目光对准了刘博,语气里有种叫人恐惧的冷意来,“这个人是谁?”
“这是舍弟刘博。”
刘家大姐终于察觉出几分不对劲儿来,姜承颢似乎很不高兴。
刘博也很钦佩姜承颢,见到他很是激动站了起来,笑着说道,“见过王爷。”当然其中还有几分想要讨好未来大舅的热情。
姜承颢目光一沉,直接上前,一下子就掐住了刘博的脖子,把人给拎了起来,压在后面的墙壁上,刘博也不矮,但是在姜承颢前面,就好像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孩,简直不堪一击。
姜承颢靠了过去,压在刘博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就你也配觊觎楚楚?”
刘博惊愕的看着姜承颢,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姜承颢看着刘博因为缺氧而涨红的脸,觉的丑的不行,终于觉得气顺了一点,林楚楚很是喜欢好模样的男子,刘博这容貌可真是毫无威胁。
回去的路上,姜承颢硬是挤入了马车里和林楚楚一起,只是林楚楚的脸色很不好,背对着他,就是不肯正脸看他。
姜承颢目光沉沉的看着林楚楚,今天林楚楚梳了一个妇人的发鬓,头发盘起,露出光洁的脖颈来,光线随着行走的马车,晃晃荡荡的投射进来,映衬的她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从这个角度,姜承颢只能看到林楚楚的侧脸,这几年她像是盛开的兰花一样,退去曾经的稚嫩,越发的清丽动人。
姜承颢瞧着,目光渐渐发痴,忍不住一伸手就把人带入了怀里,林楚楚原本就紧绷着,这会儿一下子就爆发了,狠狠的捶打姜承颢,不管不顾的去推他。
可是显然不太管用,姜承颢这几年来武艺越发的精湛,又是年轻,精力最为旺盛,林楚楚这点劲儿,或许对别人来说有点疼,但是对于姜承颢来说,却根本就无济于事,他轻轻松松的把林楚楚禁锢在了怀里。
姜承颢抵着林楚楚的脸颊,说道,“我今日没把那姓刘的杀了,已经是万分忍让了,你还要让我如何?”
林楚楚气的想要骂人,结果又听姜承颢疲惫的说道,“我刚从黎川回来,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这几年太子可劲儿的折腾姜承颢,总让他协同剿匪,毕竟是太子监国,姜承颢不得不从,黎川距离宁州五天的路程靠近南漠,但那是正常的速度,如果是日夜不停的兼程,两天就能回来。
林楚楚去看姜承颢,果然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面上也多了几分风霜,一看就是熬夜的结果,十分的憔悴。
“你莫不是失心疯了?王府里又没有急事,何必如此匆匆?”
姜承颢道,“明日就是你的生辰,我想赶回来给你庆生。”
林楚楚一下子就凝噎住,脸上的怒意消去,好一会儿才放低了声音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就算是如何的无知,也知道剿匪的事情不好做,毕竟是太子指使的,处处给他下绊子,让姜承颢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要不是姜承颢名声在外,手下又一帮忠心耿耿的部下,又加上他能力出众,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换了别人估摸着早就只剩下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