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烦恼,多半因男人和贫穷而起。
而前世,因没觉醒记忆,她和普通的村女并无区别,这也导致她的思想,早已被男权社会制定的礼教所奴役。
所以,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像一头老黄牛一样,总是埋头苦干活计,以吃得最少,干得最多为荣。
赚来的钱财,除了养着家里几个弟弟,便是拿去补贴未婚夫赵大郎了,却没有一丁点钱财花到她的头上。
但是,到了最后,赵大郎还是娶了江禾曦的堂姐江婉莹,至于江禾曦送去的那些补贴赵家的物资,肯定一件都不会退的。
想到这里,江禾曦心里又是苦笑。
原来,早在这么早以前,他们两人就已经暗度陈仓了!
第二日是送大弟去榆城做学徒的日子,也是分支的二房江三叔去酒楼做跑堂的日子。
在边境这种地方,要想谋一份活计当真不容易,大部分的贫民都只能去做旷工,然后过几年死在矿场;要么就去跑商,被马匪或者凶悍残忍的辽人,直接杀死在黄沙漫漫的原野。
能够在内城找到一份活计,那是非常让人羡慕的活计了。
江三叔家里有驴车,便有江二叔驾驶着驴车去送弟弟和侄子江大弟。
江禾曦刚好想进城买猪下水,便也提早和江三叔说了一句,打算一起搭江家的车子上城里去。
江禾曦朝着驴车走过去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同村的赵婆子,赵婆子长着一张苦瓜脸,是一个带着愁苦之相,脸色蜡黄的中年女人,见了江禾曦,赵婆子挤出一丝笑容,
道,「禾曦,怎的这么久没来大娘家里了?大郎每日都念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