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了一眼,长大嘴巴,好像看着怪物一样,凝视了好久,也没有说话。大家也都不敢说话。
张艺人估计现在也是凶多吉少,于是就跪在地上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帮你去将它打碎!」
旁边的夏太监刚才被皇上这么说,心里面就感觉非常不爽。看到现在场面这样,于是就伺机报复,笑道:「我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这花瓶,意味着四季平安,结果你倒好,弄一些杂色出来,这几个意思呀?」
皇上彻底生气了,看着夏太监吼道:「该死的奴才,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难道朕的东西需要你来鉴定?」
夏太监立马吓得屁滚尿流地跪在地上,看着皇上,浑身发抖地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皇上狠狠地瞪了一眼夏太监,然后充满慈爱地看着张艺人,拍拍他的肩膀说:「张大师呀,幸好你没有砸烂呀,你这颜色,虽然不是很白,但是这个杂色杂得好,看上去就好像是雨过天晴那种天空的颜色,美极了,朕非常喜欢,非常喜欢!」
夏太监又好像都是疯狗一样,凶神恶煞地看着这个张艺人:「看什么看,你这样看着皇上做什么?皇上这是夸你呢!」
张艺人连忙点头道:「是,是,谢谢皇上,谢谢张公公!」
皇上端详着月窑进宫过来的青瓷,随口吟诵道:「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夜色被打捞起,明白了结局。多好的青花瓷呀。」
夏太监一直察言观色,见风使舵,觉得自己基本上就没有错过。今天怎么这马屁拍在皇上的马腿上面了?
于是,就也不敢造次,老老实实,拿出一张纸,将刚才皇上说的话记下来了,一边说,:「好诗,好诗,没想到陛下竟然还是一个天生的诗人呢!」
皇上白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这差事越来当得越好了,你品什么
诗?难不成你要到翰林院?你这个大内总管的位置我让人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