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就带着江小拾往保和堂的方向走去了。
之前的厨师是个乡下大妈,自己儿个,孙子十多个,平日里总是惦记着这个,想念着那一个,一旦想念,就随手放了油盐,弄出很多自己都吃不下的黑暗料理。
缪世桢的学生们对于这样的事情,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这也是师父请来的工人,自己没有资格说什么。
现在江小玖就不一样了,因为年轻,没有事情牵绊,况且自己本来就喜欢钻研厨艺,加上这保
和堂的学员都是年轻人,吃年轻人做的菜,就别有风味。
苏辰宣带着一个小礼物到了缪世桢的堂屋,缪世桢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让学生们继续接诊,自己到厨房去看看江小玖炒菜。
他将苏辰宣带来的叫花鸡放在炉子上,问江小玖:「这道菜你能做出来么?」
江小玖认认真真地看了看,胸有成足地说:「有鸡的话当然可以。」
「好呀,这可是我们清河县最有名的美味,你要是做出来,将来在清河县开酒馆,也能门庭若市的!」
江小玖从小就在山沟沟长大,没有见过这么大阵仗,哪里会想这么多,只是老老实实地抓着自己的锅铲,一丝不苟地弄着眼前的饭菜。
对她来说,到保和堂掌厨,就是老姐对自己发了慈悲,自己要是能不丢了老姐的脸面,就已经是皆大欢喜了。
「既然来了,我们就一起吃饭吧!」缪世桢热情地说,然后陈俞推推搡她坐在了江小玖的身边。
小拾是真的适应了衙门的生活,在县衙做了半个月,也没有说过要走的话。
陈俞有空的时候,他就乖乖地在房间里面写字读书,可是陈俞稍微松懈一下,自己就跑到外面去舞枪弄棒的。
一个中午,他跑到河边,突然看到两个年轻人打起来了,原来是渔夫在河边捡到一袋钱,刚刚上岸的时候,一个年轻人说自己的钱袋丢了,让渔夫换给自己。
渔夫却坚持说那个钱袋是自己的,根本不曾过别人的手。
年轻人气不过就吼起来,还说要是渔夫不给自己那钱袋,就告他盗窃。
小拾在县衙里面天天见到这样你争我抢的东西,已经见惯不怪了,突然忘记自己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竟然大人模样地走到两个人中间,大手一挥:「你们都别吵了!」
两个人见到有人关心自己,就纷纷停了下来。年轻人指着钱袋对小拾说:「小弟弟呀,你来评评理,那袋子就是我掉在河边的,结果渔夫捡了去,让他还给我,他还不乐意。」
渔夫也得理不饶人,说:「凭什么说那钱袋是你的,刚才我已经说出了里面有什么东西,难道你忘记了吗?」
江小拾连忙问那个年轻人怎么回事,年轻人说渔夫说明白了那个袋子里面有什么东西,然后就说那是他的。
「真是混账!」小拾吼道:「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那就是他的了?」
渔夫一脸无赖地看着小拾:「不然呢,这钱袋是你的吗?你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小拾挠挠头,回答不上来。
「就说了嘛,既然我能说出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因为那是我的,可是这年轻人就说是他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可是,我也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呀!」年轻人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