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温见洲的动作,她倒是越发看不懂了,她也不想去深想,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还有些惴惴不安,若是宁侯府的人知道了,会不会以为这都是她的手段,从而败坏了曦儿的名声?
想到这里,娜仁托娅坐不住了,不留痕迹地放下了手中的桃酥,拿过桌子一端的册子,恭敬地递给了温见洲,「温公子还是快些选吧,免得耽搁了侯夫人的春衣。」
一见娜仁托娅竟然又装作不懂的样子,温见洲气得咬牙,但这是自己提出来的借口,他哭着也要把它咽下去了。
于是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道:「劳烦掌柜了!」
娜仁托娅何尝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他,但也只当做没看见,顺从地低头不语。
温见洲越发气馁,他有这么可怕吗?至于这样躲着自己?
虽然说他从前对她态度一般,但混迹青楼……咳咳,风花雪月场所已久的他记得她从前眼里可是对他有情意的,怎么如今倒是这般冷情呢?
难不成是他搞错了?
其实他也还没有彻底搞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觉得最
近总是想见到娜仁托娅,但好像又没有像霍景琛对江禾曦那种非她不可的情意。
他想多试探试探自己的内心,奈何总是不尽如人意。
看着故作懵懂的娜仁托娅,温见洲幽幽一叹,既无奈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委屈。
晶莹剔透的雪花飘飘洒洒坠落在光秃秃的枝干上,压坠了枝头的红梅,远远望去,红梅白雪,绿瓦白墙。
马车悠悠穿过朵朵红梅中,哒哒的马蹄在皎洁的雪地里留下一连串可爱的印子,华贵的马车最终停留在梅林深处的一个精巧小院子处。
温见洲披着狐裘斗篷,漫步走了过去。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咔嚓一声,与白那张唇红齿白的娃娃脸露了出来。
「表公子,你来了,快进来吧,主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无恙也真是的,谈事情便谈事情,为何要选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害我走了老半天。」这一路上的风雪早就让温见洲有些不耐烦了,乍一见到与白,可不得揪着他多抱怨几句。
「你看我的鞋袜,全都湿了!」
与白忙解释道:「表公子见谅,我们主子也是被逼的没法子了,如今仍是过年,府里整日接客送客,吵闹得紧,我们主子想要个安静,这不就选了这地吗。」
「罢了,就当是躲过长辈的唠叨了。」温见洲不免想起自己这几日家里的喧闹,也有些后怕,摆了摆手,此事就算揭过了。
几人漫步走进暖洋洋的屋子内。